此刻她横在台阶上,阻隔了这片本就不宽的台阶,致使空间变得更加狭窄,宁烟屿蹙紧眉头,语调森冷:“听着。师暄妍怀中骨肉,是孤的,她一心袒护之人,是孤。她是孤即将迎娶的太子妃,不日便要完婚。”

这句话,更是让江晚芙万念俱灰,她的身子一下后仰,瘫倒在地,眼眶又湿又红。

上首冷漠清贵的沉嗓落下来,落入她的耳朵:“带一句话给开国侯,这个女儿他若认,孤上门求娶,他若不认,孤仍会请旨赐婚,但结亲一事将不涉开国侯府,往日开国侯府亏待孤的太子妃,孤也会一笔笔讨回。”

江晚芙被堵住了话,她木然地望着太子殿下,实在不敢相信,她哆嗦着红唇往上看,一字一字地问:“师暄妍她的孩子,是……是您的?”

这个女子像是听不懂话,宁烟屿眉心之间的折痕更深,哂然地一笑。

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,师暄妍腹中并没有什么孩子,非但没有,她往后都不会有孩子。

师暄妍走这一步,是逼不得已,她一直恨他,拆了她的计划,迫着她走向东宫。

踏上了这一条路,师暄妍也没有别的选择。

两害相权,取其轻。

比起宁恪,她更不想让师家和江家有一点甜头。

月色如银,宁烟屿怀中抱着师暄妍,绕过了满地碍眼之人,一步步踏出君子小筑。

众跟随前来的婆子噤若寒蝉,大气儿不敢喘一声,匍匐在地,只偷摸地掀开眼皮的一线天来。

她们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玄青色身影,怀中笼着形貌娇小、弱不胜衣的女子,消失于黑暗的夜雾之中。

再偷偷地去瞧,只见江娘子差不多半边身子已经从那苔痕斑斑的石阶上滑落了下来,她僵硬着瘫坐在地,眼皮坍向鼻梁,失了言语的能力,似秋日暮风中折翼的蝉蜕。

君子小筑外有侯府派遣前来的车马,另又有一驾马车,更为轩敞华丽。

江晚芙对宁恪的态度很奇怪。

她含着泪光的眼眸,含着怨味的质问,像寻着自己的薄幸郎在讨要一个说法。

师暄妍略微思忖,问宁烟屿:“太子殿下以前见过我的表妹?”

他在月光下穿行,脚步不停,听到她问了别的女子,想到她那位表妹,别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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